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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立小桥风满袖,彷徨两岸;江雨霏霏江草齐,有鸟空啼。那人的苦闷,对比着世俗的快乐,那人的无望,反衬了街市的熙攘。看似纷扰,实则有序,皆为利来,皆为利往。各得其所,各安其分,日出日落,自然而然。那人的无处安心,越发显得矫情。
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人在风景里,真是渺小。哪里是雪,分明是头皮屑,龙应台感慨:“一滴水,怎么会知道洪流的方向呢?”画中风景,实不存在,却有共同的物象,无非杂树云烟,乱石乱流,古道隐刹,远村渔乡,人生是行走于画幅的影子。胡思乱想,以紊乱覆盖紊乱,纷扰聒耳,以喧嚣阻止喧嚣,为的是不让这座城市靠近自己。烦恼时,音乐也噪音,谁还关注风景。
林语堂诗云:“人本过客来无处,休说故里在何方。随遇而安无不可,人间到处有花香。”春天来了,心里荒凉,除了这一生,没有别的生命。珍惜眼前,转眼即无常,活在当下,无关风和月,所有选择都须付出,得到什么,是放弃什么的代价。有些鸟注定关不住,目标总在前方,不为觅食,只为展翅,想要改变自己,什么时候都不晚,马丁·路德金牵情地说:“如果你不能飞,你就奔跑;如果不能奔跑,你就行走;如果不能行走,你就爬行。总之,无论做什么,你都要保持前行的方向!”
不被看风景的人看到,你就得上楼,成为看风景之人。张爱玲说:“公寓是最合理想的逃世的地方。厌倦了大都会的人们往往记挂着和平幽静的乡村,心心念念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告老归田,养蜂种菜,享点清福,殊不知在乡下多买半斤腊肉便要引起许多闲言闲语,而在公寓房子的最上层你就是站在窗前换衣服也不妨事!”品茗静神,焚香冥思,酌酒莳花,抚琴候月,此乃四墙六合之内的清净。
复杂令人烦恼,过度思考,心有旁骛;单调令人厌倦,想得太多,难免消极。独立小桥之人,桥下流淌着时间,都是自己的心心念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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