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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载]怎可如此偏激?--------张东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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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在网上读到《练功必须打坐,打坐才是练功》一文,感到写此文章的作者未免有些偏激了。

文章说:“尝见练功者,或跳跃飞腾,或悠然踱步,或舞拳弄腿,或静立而桩。真实行者从其身旁经过时,往往在心内叹一句:那些脆弱而可怜的内脏啊。”

首先,从语气上就令人感到,作者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,似乎“众人皆愚唯己智”,大有真理在握之态。

我以为,无论动也好,静也罢,只要是在运动,不管是外在的肢体运动,还是内在的气血运动,都对身体有益。

当然,我不否认运动有高低之分,优劣之辨。

但,怎可说练内家拳及各门派的导引术“都是练四肢的”呢?

而且还蛮横地说“不管他们如何強调自己是练内脏的,是以动引静,以外引内。请注意,他们的方法,仍然是练四肢的!”

文章说:“站桩不是不可以,但相比较而言,远比打坐粗陋了。”

“站桩的消耗也很厉害”。站桩“比起打坐的效果来,简直不可同日而语”。

“站桩可以练出一些气来,但稍深一些,必须得打坐。”

“看看佛道两家,哪家的练法是以桩功为主?应该说,桩功其实是民国之后,被一些武术家、养生家提倡的”(东宝注:生于1920年,乃银行世家出身的李瑾伯先生,毕业于西南联大。他27岁时身患重病,幸获民间奇人用导引布气法救治得愈;后四处参访明师,屡有奇遇。由于他修炼至诚,得以精通道家丹道养生之学,且对佛教、密宗亦有精心研究。他将从王芗斋处学到的桩功与道家打坐结合起来修炼,故年届九旬时,依然健歩如飞,耳聪目明,思维清晰,精神饱滿;故被称为国宝级的丹道高人。他曾说过:“好多出家人老了一身病”,打坐“姿势不正确照样出毛病”)。

 

“桩功是特殊情况下的一种练法,并不适合所有的人。同时,桩功有太多的局限性”......

 

“所有的练法当中,只有打坐对人的身心的利益才是最大的,一个不讲究打坐的练家子,我认为他基夲上连门都没入”。

即便你“一站就可以站五六个小时......在内心里,我仍然为你而感到可惜。”

“我反对一种看法:打坐是高级功法的时候才能练的,初学者应该练点动功什么的。我坚决反对这一点。我认为,练功的人,可以不练动功,直接练打坐”云云。

看此囗吻,作者不像是修炼佛道者,连儒家的气象也没有,倒是与走江湖者有些相似。

为何?实乃少了“谦和包容”四字耳!

他不明白,在这世上,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是可以并存的;他也不明白,下士养身,中士养气,上士养心之理;他更不明白,人类的修炼史远在所有宗教之前的常识。

说到修炼,无非就是人类正常的站、坐、臥、行而已。在佛教中,则称之为立禅、坐禅、臥禅、行禅。

人,不能一天到晩都站、都坐、都卧、都行,否则,如何生活?所以,站累了要坐,坐累了要臥,臥累了要起,走累了要坐;站、坐、臥、行,都是修炼,都与人体五脏相连(道家的陈抟就专炼睡功,不知作者的修炼境界是否己超过了他?),关键是心态。

故而,不要去把站桩和打坐对立起来,也不要把动功与静功对立起来;站与坐,动与静,相合相兼才是锦上添花之举,为何偏要去厚此而薄彼呢?

君知否,被称为“现代玄奘”的著名哲学家、印度学专家、具有深厚古梵文功底的徐梵澄先生,曾在印度钻研佛教达33年之久。他指出,在印度,炼打坐静功而致残的例子多得很。

晚年倾心于陆王心学,说“中国文化真好”的他还说过:“我在中国一天,就不让瑜伽进中国一天”,辞色甚厉。

因为有些人从印度瑜伽师修练,结果身体出了毛病,找颇懂此道的人纠偏,却毫无办法。可见,修练瑜伽也是会走偏的。

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,修炼打坐最为高深,却31岁去世;日夲近代静坐大师冈田虎次郎因52岁去世,故由他倡导的静坐协会也随之瓦解。

清代人编著的《神仙济世良方》一书认为:久坐久臥之人,则血滞筋疏,肉痿骨缩;所以必使之行动。

古人说的好:“动过则损,静过则废”;无过无不及才对。

海外著名武学家徐纪先生认为:运动是一个内外兼修的过程,不可偏废。古时候的和尚在静坐之前,要挑水劈柴,充分活动,这才是运动的正确做法。现在有许多参加静坐的人,筋骨没有稍微活动,就开始静坐,是有偏差的。

田理阳道长在西藏时,“发现有很多喇嘛由于长期修炼打坐,在不同程度上患有关节炎、类风湿等疾病”(见1999年第1期《武当》杂志)。

而我的道友田诚阳道长,曾向大成拳名家王选杰先生学炼过桩功。

故而他认为,站桩是古人修道和习炼内家拳的不传之秘。因此,他每晩先站桩四个小时,尔后再回屋静坐,境界不断升华。

原山西气功师王瑛峙、徐翠兰夫妇,先习禅打坐,颇有修为;后又师从王玉芳、李见宇前辈习炼站桩。

王、徐二人通过修炼实践后认为:站桩与打坐各有其特点和独到之处,二者合为一体,实乃珠联璧合。王玉芳前辈生前告诉我,王、徐二人后来均去五台山出家了(意拳宗师王芗斋的高徒之一尤彭熙,乃是当年上海滩著名的皮肤科医生和国际象棋大师,早年师从乐奂之先生习练杨氏太极拳,后又拜在王芗斋门下习炼桩功,造诣非凡。

据王芗斋晚年弟子、老中医、佛教居士吴振法先生介绍,尤氏习炼桩功很刻苦,经常到山洞、寺庙中闭关站桩。

而且毫无门户之见的他,又和乐奂之同去顶礼西藏活佛诺那上师,为诺那上师的再传弟子,其师乃唐宛音,广东人氏,曾做过助产士,她门下的弟子皆海上名流;尤、乐两人共同修炼宁玛派红教密宗的拙火定,并达于上乘;尤氏将打坐与站桩相结合,他在与乐奂之探讨拳理时,无意之中两人竟修炼出了隔空击人的“空劲”功夫。

南社诗人、曾任民国时江苏省民政厅长的胡朴安,师从国学根底深厚的陈微明习练过杨氏太极拳,还与孙禄堂、杨澄甫、吴鉴泉等太极大师试过手,说是“我往时与杨澄甫、孙禄堂、吴鉴泉推过手,虽一拈手即被打出,但是于有知觉之中,无法与之抵抗,不如奂之之如行云流水,若然无所事也”。在其《病废闭门记》一文中谈及乐奂之时说:“我在病废之前,每日清晨六时,必练太极拳一遍,已有十七八年之久”,“奂之河南固始人”,“其太极拳极精,能手不粘身,即将对方打出”,“奂之能用空劲,相隔一丈,对方即立脚不稳”;奂之“出其手,在电灯下,撑开五指,如烟雾之气,蓬蓬勃勃。如烟雾之气者,即所谓空劲也”。

当然,这种功夫在具有一定桩功基础者的身上往往失灵。于永年先生曾亲囗告诉我,上世纪五十年代初,尤彭熙到北京看望老师王芗斋,众师兄弟闻讯都想一睹尤师哥的“空劲”功夫,不料,连试五六个均无效,包括身材矮小的李见宇。故北京的师兄弟都不信“空劲”之说。

1993年,日夲广播电视台为尤的夫人欧阳敏录制了一盘磁带,时已85岁的她,可以用“空劲”灵活自如地调控体重165公斤的美国弟子。她14岁习练少林拳,后习意拳站桩,功底深厚,能散手击人;尤的友人有一贴身保鏢,就曾败在她手下)。

寿至113岁的四川老中医罗明山老人生前曾说:“要想长生,动骨运筋;要想体安,天天炼丹。”

形意拳大师刘奇兰的再传弟子王继武,年过百岁有余,然而却心肺、血压正常,思维敏捷,心境平和。

享年118岁的“长江大俠”吕紫剑老人,为内家拳高手,曾就读于湖北国医学堂的他,生前曽创编了“八卦浑元养生功”。

闻名于世的“峨嵋十二桩”,含动静两个部分,具佛道两家之所长。先由峨嵋僧人传于居士镇健,镇健又传于前佛教协会会长巨赞法师,并得以在社会上推广,造福民众。

融仙学养生、丹道养生与武术养生为一体的武国忠先生认为:能最快激发人体自愈大药的,就是大成拳(意拳)养生桩。

不用费神寻经找穴,无需敲经打穴,不讲意守丹田,只需静静一站、微晃,健康就随之而来,不但筋骨、气血、脏腑功能得到增強,连人的神意都能得到调养,不仅能固护元气,祛除邪气,还能及时排解郁闷之气,让癌细胞进攻无门。

很多由于习炼打坐而出了偏差的人找到武氏,他都告之先去通过站桩来纠偏。

所以说,最安全、最适合一般人修炼的,乃是男女老少均可炼的站桩,而恰恰不是打坐。

1975年12月,考古工作者在青海省乐都,挖掘出一个彩色陶器古壶。

该壶面绘有一个赤身炼功状态的人体像,画中人两眼微闭,嘴唇微张,双手置于膨胀的下腹部,两脚左右分开,以腰部之重心微微下移的姿势立着,颇似如今的养生桩功。

经有关专家考证后认定,人类站立锻炼的历史,可以上溯到四千多年以前。

无数修炼桩功的实践证明,站桩不但对人体四肢有益,而且对人体肌肉、五脏、骨髓大有益处。

“独立守神”的站桩,在恬惔虚无的入静状态中,可以宁心安神,休养脑力,使心功能得到改善,从而“五脏坚固,血脉和调”。

具有整体治疗之长的站桩,对高血压、低血压、冠心病、糖尿病、神经衰弱、贫血、丹毒、胃溃疡、十二指肠球部溃疡、慢性肠胃炎、慢性肝炎、肝硬化、胆道结石、肺结核、胸膜炎、慢性肾盂肾炎、风湿性关节炎、慢性腰腿痛、坐骨神经痛、中心视网膜脉络膜炎、多发性脂肪瘤等,以及一些癌症、肿瘤均有较为理想的疗效。

请问,这是所谓仅“练四肢”、不“练五脏”所能达到的效应吗?

前世界羽毛球冠军赵剑华,曾患结核性胸膜炎,后随孙长友先生炼站桩而得以康复。

北京某工业局干部滕巨叶58岁时,突发严重的脑血栓,出医院时左半脑麻木,失去说话功能,右侧手与脚也有生理障碍,走遍北京各大医院求治无效,整整哑了三年多;后随王玉芳前辈炼站桩而恢复健康与说话的能力。

1988年第1期的《气功与科学》杂志报道,河北大名县粮食局的谷玉其患“骨结核”,医院要动手术锯腿,而他则通过苦炼桩功保住了腿;1999年第4期的《武林》杂志报道,患骨髓癌的李家园,通过苦炼桩功保住了生命。

我的师弟马奎在北京公园教站桩,有一位57岁的王女士,患脑萎缩,慢性胃肠炎,离不开人护理;炼功40天左右,各种病症明显缓解,并可以独立正常地生活;有一位51岁的李校长,患严重糖尿病,人瘦体弱,走路困难;炼功两个多月后,体质明显转強,并可以正常上班;有一个55岁的姚先生,患心脏衰弱症十几年,稍动便气喘嘘嘘,炼桩功数月之后,体如常人。

前后五六代桩功传人的教学实践证明,大凡各种久病体弱者习炼桩功,都会有较好的效应,久炼必知其妙。这不是吹牛皮,也不是放大炮,而是铁一般的事实。

总之,桩功神奇的疗效及从远古传至今天的修道法门,岂可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地一口否定呢!

徐梵澄先生在其《薄伽梵歌》译者序里,有一段话说的好:“古今,一理也,至道又奚其二?江汉朝宗于海,人类进化必有所诣,九流百家必有所归,奚其归?曰:归至道!如何诣,曰:内觉!”

在徐氏看来,《薄伽梵歌》所代表的印度哲学精神,与中国儒释道的传统精神,皆殊途同归也。

而联想到各门各派的修炼,不也是如此吗?

妙哉此言!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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